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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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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腊月,上至皇室下至贫民都为这一年赶一次的年节忙碌起来。

    中宫无后,自然懿贵妃中馈,只是她身体不睦,虽有温妃为辅但温妃不善理事,便有荣嫔、宜嫔协理共助。

    她们自去忙她们的,宁芳的慈仁宫里到是清闲的。

    这日宁芳晨起后无事,又不是去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日子,便叫了小九子到后宫请了清闲些的其他四嫔来搓麻。

    八月里,慈仁宫前院便腾了出来做了前殿,后妃们晨昏定省具于前殿。

    所以安嫔等人随着宫女踏过前殿绕至后殿寝宫到是第一次。

    明间正处一扇楠木的月门隔了南北,所以看不出深广。东西各有两间次间,靠着南窗所以阳光此时正好洒落了进来。

    安嫔、惠嫔、僖嫔和晋升刚满两月的德嫔被一个二等的宫女领进了东厢时,太后并不在里面。另两名宫女端着些茶点进了来呈上便退了出去。殿里静悄悄的,除了金丝楠木几上西洋钟摆动着“沙沙”的声律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殿内起着地笼,几个人去了风衣着着大袄很快便有了汗意。安嫔李尘香打量着东暖阁里的家具,竟然大多都是金丝楠木制的。金丝楠木的多宝阁树在北墙,一组楠木的四角桌椅偏在其侧,金丝楠木的镶宝床坐在南面窗边,硕大一体的明亮色的七彩霓裳祥云云锦被用来做了最上层的床面,下面还有几层不知是什么铺就的垫褥看着极高。这金丝楠木可以说是最珍贵的木材,埋在地底千年不腐,却大气晚成60年才能成熟,即便不上漆也是越用越亮,最稀罕的是,这种木料冬天不凉、夏天不热,和着清幽无邪的香气,所做的床具怕是连神仙也好梦想往的。只是这东西尤为稀罕了,明末便已濒临绝迹,如今只能在道险的蜀地可寻,偏偏那些都是埋在地底的阴沉木,不要说皇家,就是普通人家也是不用那等晦气之物的。

    楠木镶宝床上的床几到不是金丝楠木的,是檀香紫檀。据李尘香所知,这种檀木以南洋最优,明朝有了海运那会,是一船船由南洋运回。这种木非数百年不能产,所以即便是广产此木的南洋,如今也是几乎沽竭。

    还有那猩猩红的有玫瑰花案的波斯地毯,光彩灼灼铺了大半个暖阁,在这大冬天里见了只觉得比夏日还火热。几处高脚的檀木花几秀瓶里均插着几株金钱绿萼梅。暖阁里楠木香、紫檀香、梅香交错着,却并不杂复,煞是清悠娴静,只是这香味浓淡相措,便不是普通俗人的心思可以累就的。

    整个东暖阁的陈设看着并不奢华,却处处都是心思。安嫔只是眼见了皇上对皇太后的孝心,德嫔的心思却又更曲了几转。

    暖帘一挑,乌雅顺柔等人见太后一身暖红的中袄连把头都未梳只挑了两鬓发云系在了脑后就这么笑着进了来,却没有扶手的姑姑,大姑姑捧着个包袱跟在后面,后头还有抱着个巴掌大食盒的宫女雅丝和太监九公公。

    宁芳在金丝楠木镶宝床上坐了,见这四个姑娘的绣鞋都没有湿才放了心,令小九子带人将楠木桌子移摆开将桌子、上了牌。

    “你们谁会玩?就先上吧。两将牌谁输了谁下场再让人替了。”

    惠嫔张氏、僖嫔赫舍里氏是老人,自然会玩。

    “妾嫔不会这个,还是先看看吧。”安嫔不罕此道,便主动退了出来。

    宁芳便领着其他三人入了座。雅丝将盛着盐津果子的小食盒放在宁芳手边,便坐在角凳子上观战。温腕自去了镶宝床上打开包袱看着“宁庄”递上来的帐折子。小九子立在宁芳另一侧顾着众人的茶水。

    许久不搓麻,宁芳有些小雀跃,半将牌下来竟然都在赢牌。又打了半将,僖嫔赢了三次,惠嫔、德嫔各一次,宁芳心里就有数了,

    惠嫔、僖嫔她都是知道的,惠嫔老实,确实不善此道,赢便是运气了。僖嫔没有心眼,赢就是赢,绝不会故意输牌。可这个德嫔就有意思了,宁芳这局赢的四把有三把都是她送的,不免细细地又打量了一圈德嫔。这真是张极为肖似晴芳的脸,每次看着,宁芳都有些故有的不自在。

    “这打牌就要有输有赢才有意思,你们可别让着我那。”本来宁芳是在兴头上的,被德嫔这么一弄到觉得没意思起来。

    “看皇额娘说的,能赢您的牌是妾嫔的福气,呵呵呵,您就等着送银子吧。”

    宁芳被僖嫔这么一说,又有了兴头:“好好好,来吧,只要你有那手气,多赢些去就是。我若是输得尽光,大不了打皇上小金库的主意就是。”

    惠嫔也好久没同太后一处了,听太后这么一说也觉得活落得很:“那可赶快点,姐妹们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多赢几把,皇额娘这不就是要撒银子嘛。”

    气氛这才好起来。

    待到第二局结束,德嫔也赢了两局,只是宁芳总觉得德嫔有意留了半数。

    德嫔后来跟上,将惠嫔打压了下场,换了安嫔来,李氏真是不会这个,看了两局上场先输送了三局,第四局却谨慎慎赢了,宁芳比李氏还高兴。

    “你看我这屋里什么东西喜欢,就送给你吧。”

    安嫔没想到太后会因为她赢了一把就突然赏东西,有些惊愣。

    “主子,奴婢看安嫔娘娘像是极喜欢这黄梨几上的金钱绿萼梅,不如就连着花瓶子赏了娘娘吧。”

    安嫔的瞳孔缩了缩,没想到太后身边的丫头尽然如此眼力,她不过多看了一眼便被发现。

    “好好好,还是雅丝你上心,等散了场就包好了东西送给安嫔。”

    安嫔自然复起了身谢赏,坐下继续码牌。

    乌雅顺柔一半的心思在牌上计较着输几局赢几局,另一半的心眼都集在太后和她那些奴才身上。只那雅丝就不知是几心几眼的玲珑物,“看管”着盐津物的盒子不叫太后多吃的举动做的极为自然,一点也没有令吃不尽兴的太后不高兴。

    这后一将还有一局没完,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宫女便挑了帘子进来道:“皇上来了。”

    安嫔等人的尊臀刚离开凳子,一身冬秀熏貂龙袍的皇上便进了来。

    “哟,这么热闹。”

    众人行了礼。宁芳正等着胡牌,一眼也懒得理他:“你们都起来吧,来来来,将这番打完了再说。你自动去里面收拾去。”

    玄烨看宁芳兴志这么好,便退了出去去后寝房梳洗去。

    温腕放在帐本进到宁芳身边来:“外面像是下了雪,刚刚像是见了皇上的貂帽沿上有些雪花。”

    “是吗?”宁芳这才抬起头来,透过雪白的窗纸看出去,像真是起了雪花。

    “时侯也不早了,午膳不时便要送来,主子还是玩了这一局便撤了场吧,皇上怕是肚子饿了。”温腕见太后不太尽兴,便道,“午膳后歇个午觉,若是主子还想玩,再请了各位娘娘来续场就是。”

    宁芳这才点了点头。

    正好皇上理毕复来。

    德嫔等人见皇上退了明黄的龙袍穿了身暖红的小绵袄子进来,忙又起身行了礼。

    玄烨示起了众人便猫在宁芳的椅手上,瞧着她牌正等着一、四饼胡牌。可巧德嫔这时候就出了张一饼,宁芳大喊一声“胡了”便推出了牌去。

    玄烨看了德嫔一眼,才扶起宁芳去了镶宝床上坐了。 “像是赢了不少?”

    乌雅顺柔走在最后,退出前见皇上接过宫女修睫递来的膳汤就这么就到太后的嘴前顺其喝了。

    “行了,就喝半盏。”宁芳老实喝了半盏加了药的膳前汤便推了开去。“也没怎么赢。你那德嫔真是个聪明的。”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玄烨却霁颜,“朕挑的人自然是聪明的,不然何以负重任。”

    宁芳点了点头,靠在早挨了自己坐下的玄烨身上:“今儿好像回得早啊。”抬头瞧瞧某三的脸色,“有什么高兴事吗?”

    玄烨果然春风满面:“兴安、平利、紫阳、石泉、汉阴、洵阳、白河及郧阳之竹山、竹溪等地收复了,算得个不错的年前彩头。”

    两个人说着话的空,小九子已领人将膳食在西间摆好,宁芳这才觉得饿了,起了身把着小三的胳膊离开东暖阁。

    慈仁宫外,四嫔分了路,德嫔的景仁宫最近,回了宫便至主殿向懿贵妃请安,正赶上长春宫的传奏太监来向贵妃请禀,答应卫氏产下十阿哥。

    宝仪一面指了内侍去慈宁、慈仁、乾清三宫传讯,一面嘱了下头的掌事姑姑们去小库里取了赏赐的份例之物,便领了德嫔等人亲往长春宫。

    十阿哥生在腊月,长得白润胖憨十分讨太皇太后喜欢,看着是个十分健康的孩子,过了满月的正月里,太皇太后便央着皇上给取了名字,即为“胤祀”。

    康熙十九年的正月里,皇上亲赴卢沟桥迎回平定三藩功绩卓越的安亲王。安亲王岳乐是太祖(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的第四子,他不但军事上有些个能耐,也是满人里少数几个精倾汉风的。可每每提到这个老头,宁芳就炸舌,儿子已经续到二十,女儿也排到二十二了,虽然过半夭折了,可接风宴上一正两侧福晋后的一坐开,那阵式,也是足够将大殿撑个全满了。这规模、这产量,就是坐拥天下当今圣上,也只能捂着脸大叫一声:“真是我叔叔那。”

    现如今这老头也快奔六了,就不知是不是还能蹦达个半打儿女来增产报国。

    有挂着太后的脸皮臆美岳乐的太后,自然会有爱打钻墙角的奴才。这不,小九子公公就猫在太后身侧轻声相送着安亲王家的是是非非。什么现在的安亲王福晋已经是三继福晋啦,什么三继福晋有多能生啦不到十三年生了十二个儿女啦……

    庆功宴上都是安乐家的的亲眷,既有尚在□的幼女,也有嫁于京中的郡主带着额附、女儿同来的。

    宁芳的眼珠子滴遛遛在大宴上寻觅打发时间的乐子,划来滑去,被忽然蹦达在视野里一身低调水蓝旗服的安嫔给镇住了。孝仁皇后晴芳那自幼养于宫中、仍未及开脸的妹妹赫舍里悦芳在席,是因为她称岳乐现今的嫡福晋一声亲姑母,是真正的一家亲,想当年小三刚刚继位没俩月,才死了继福晋的岳乐便把索尼年方十四的女儿抬回了家,还曾叫小三记愤上一阵,说什么先帝记名的准秀女索尼那老头也敢说都不说一声趁着先帝大崩私将女儿嫁了出去是如何的无情无义、不忠不孝呢。

    后宫那些女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被鬼灵精小九子揉作笑点送进了宁芳的耳朵,也亏得九公公识人自有一套,不然宁芳还真不能用那些长长的姓氏分不清谁是谁家的谁。什么“总吊着上眼皮”的是宜嫔、“一脸问号”的郭贵人,“大耳招风”的定嫔,“缝不住口”的僖嫔,“掉进面缸的”卫答应,“狗尾巴草的安嫔”……

    大笑之后宁芳也问过小九子为什么安嫔的说法如此的不上台面。

    “主子,非小九子对安嫔有恶意,只是小九子见的少,脑袋里找不出比狗尾巴草更合适的东西比方安嫔娘娘。您看那,说她是朵花吧,她偏没有色儿,红不红、黄不黄的,连白都沾不上边,勉强就是万花丛中一根带穗的绿。说她是颗树吧她又不高不挺,普通的小草吧都一把儿一把儿的无趣不稀罕,跟安嫔娘娘独立立的味儿又不同。所以呀,勉强也就是根还出挑的狗尾巴草。”

    现在这么仔细看,如此热闹的宴席上,安嫔就那么旁若无人般地坐着,半天连眼皮也没抬过一下,好像是所有人都将她忽略掉了,可其实,在突然交汇的视线中,宁芳似乎读懂了安嫔刻意的无为。这个女子刻意将自己隐匿起来,在一片灯火灿烂间选择被漠视。可她身上那种与宫墙内权贵女子截然不同的疏远、淡忧却直冲视野叫眼睛里有了这个女人的人再没法将其忽视。

    片刻后,安嫔在一翻杂乱中向岳乐进酒,道出一声“舅公”,宁芳完全是云里雾里。

    “主子,安嫔的父家虽是汉人,但其祖父续娶的却是安亲王的妹妹多罗格格,所以要称亲王一声舅公。”

    安亲王是真正的宗亲黄带子(清皇室分宗室和觉罗氏:宗室就是黄带子,从太祖努尔哈赤父亲开始算这一支,宗姓“爱新觉罗”氏;努尔哈赤父亲亲戚那支称“觉罗”氏,为红带子),那安嫔的出身从母系这支来说就很是高贵了,也就难怪汉人出身、相貌双不出众的李氏可以在无子女的情况下进嫔、稳占东配殿。

    呵,也真够可以的,真要感叹下爱新觉罗氏丢一棒便能随意打着一个、无孔不入的亲戚网。

    “你以为这么些人聚在一起就只是吃顿饭表彰下岳乐平定藩乱的本事?”赏宴之后,太皇太后坐在慈宁宫里喝过几口清茶消消食味。

    那不然呢?宁芳心里想着却再不会张口便问,只是傻笑等着太皇太后的释下。

    “这年一过,宫里头等的大事便是今年的选秀了。”

    对哦,十九年,又是三年一界的选秀年了。

    往常选秀之事,内务府早在年前就开备、计册了,今年这年都过了宫里还没消息,宫外那些等着靠裙带关系扒些捷径的人精还能空闲着?更何况如今宫中佟佳氏独大,德嫔那种不入流的身家分了另一半圣宠去,八旗满蒙大家又如何能坐以待毙、静看时到瓜落却没自己家可瓜分的份?

    朝中有人好当官,却也要有些真真正正的本事。枕头风的风力吹起来虽然风小却更达君心,哪个大些门楣的士族能放过这种卖一女而荣全族、省时省力又节粮的法子?

    “可是……这和安亲王有什么关系?今天的宴席来的都是岳乐一家子,不就是为岳乐庆功吗?”难道岳乐要改行当媒婆?可他那些女儿不是出嫁了就是太小了呀。

    太皇太后投去一个没救的眼神,就着苏茉儿的手躺在高枕之上:“这也是索额图聪明的地方。岳乐是宗室王叔,可岳乐那房嫡妻却出于赫舍里家,是索尼嫡亲的女儿,你来说说,岳乐卖的是哪家的人情?”

    原来——

    “哼,索额图到真是个能人,他的那几位婆娘没少往朝中权贵和宗室近亲间活动。以岳乐那一门家传软耳根的本事,自要卖索额图这个大舅子的脸面。”晚间玄烨一回来,便也唠叨起这出宴席。

    “家传?软耳根?什么呀?说来听听。”本是坐着剥吃甜桔的某太后,一听有故事可挖,忙丢了桔子起身上前伸手要替他解衣扣,却被某皇帝打开了一双汁水未净的手。

    看自己一双被龙袍嫌气的“脏”手,虽然不怎么乐意移动,却还是跟了温腕去净手,不然绝无可能继续有爱新觉罗家的八卦听。

    玄烨先换好衣服坐下,拿过她吃余一半丢下的桔子剥吃着,见她乖乖洗起手,才道:“岳乐的阿玛饶余敏亲王阿巴泰虽然战功卓越却远没有他生事的能耐大,爱发牢骚到不是多大的毛病,只是这惧内、袒女的本事也不是一般男人能修行的。这位太祖的七子也到是个‘人物’。”

    “哟——原来你们爱新觉罗家也有这种生来禀赋的喜剧人才那!”移回来见他嘴里“咕嚓”“咕嚓”,便也口中泛水,立在榻前伸了半身上前张“啊”着嘴。

    玄烨将桔瓣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最后还是转送进自个口中,引得她怒目相瞪挂起了唇中。“哈哈”一笑后由左手变出藏匿的最后一片桔子丢进她口中,将她变幻不及的脸色看入眼中大为快意了一把,才自擦了手、拉她在腿间坐了,开口继续别人家的是非:“当年太宗三番两次要阿巴泰将她那快嫁不出去的嫁女嫁出去,都被阿巴泰像捂柿子似挑三捡四地拒绝。他那位福晋不计禁令迷信萨满,为女婚嫁几次求卜问卦,被家奴一次次告发,也不知收敛小心些。太宗看在阿巴泰多年争战的面子上免了只罚了银钱免了降爵,可阿巴泰却仍是做不了他那婆娘和女儿的主,私庇之举不止,最后太宗便将他那没德行的福晋丢给了他儿子赡养。”

    “那不就是强迫离婚了?不就是问卦求卜嘛,至于闹到要降旨强迫人家恩爱夫妻离婚吗?”宁芳听得入迷,更想知道里面更多的花花肠子。

    玄烨没有直接回答,只转到其女的身上:“他那超龄二十一的女儿好不容易被太宗给嫁去蒙古,却五年不与额附同房——”

    “哇——”

    “一天一月还可宽容,一年五年哪个男人受的了。那额附终觉窝囊,以死相逼,格格到也绝,大骂色尔古伦以死相逼之举非男儿所行,转身便裹了嫁妆、领了亲奴离了蒙古回了娘家。”

    “哇哦——”

    玄烨自是对格格之举不满,心里却因为她听得高兴也跟着觉得这一家的八卦有趣,继续将自家亲戚的私事拿来爆料:“怎么说也是郡王的女儿,额附自然上门陪礼,却被阿巴泰的福晋和格格指派府里的仆妇一顿嚎打。受了气的女婿到老丈人面前告状,不想反被阿巴泰训斥了一番‘小气’。色尔古伦一怒,告到睿亲王处,最终怜于阿巴泰功绩只能再度罚银了断。”

    “那格格呢?到底最后怎么样了?”宁芳听得有趣,拉着玄烨的袖风便是摇动。

    玄烨到也淡定:“什么怎么了?不就是那样了。”

    “那样是哪样?”宁芳拧起眉来。

    某男点点颊边。

    某女便识趣地亲在其上。

    “史料上说是被审理此事的五位宗亲长辈轮换不计数责打。”

    “啊——责打女人就是煽耳光了,还几个老头子合起来打人家小姑娘的脸,怎么下去了手的。那后来呢?”

    “交还额附呗。”

    “啊——那阿巴泰就没再为女奋起反抗吗?他这个慈父就没有其他举动了?丢了老婆失了女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某男嫌她没完没了过余八卦,便裹着某女开始滚床单。

    滚完之后,累极的某女想起刚刚听来的故事便一阵“咯咯”而笑:“哎,姓爱的——”

    “爷不姓爱,爱新是族名,觉罗才是姓氏。”

    “哦——管它呢,我是想说你和那阿巴泰也算一个祖上的一家子,你会不会也惧内那?”某女忽闪着眼珠子贼亮贼亮着趴在某男的胸口。

    “……嗯——”某男囫囤。

    “那你会不会也袒女呢?”

    “不会。”也没什么女儿需要他偏袒的,女儿家嘛,嫁出去相夫教子不给娘家丢脸就是了,宠出个阿巴泰家格格之流的男人还有何脸面儿在人前走动?

    “那你会不会纵奴撕打女婿呢?”

    “不会。”皇家的女婿哪个不是非贵既才?帝国的可造之才的脸面哪里能为个女人无地自容。

    “那你会不会休妻呢?”

    闭着眼睛的某男终于睁开眼皮看着面前等着他回答的起事妇人,不觉阴阴一笑:“会。”

    某女果然受惊,只不及暴怒。

    “你不是说你那个时代夫妻不合便可合离吗?我们要是闹了别扭到是也可以合离。”

    缩咬起唇周的某女怒欲暴走:“爱新觉罗玄烨——!”

    某男吾自开心,紧紧跟上:“合好了再结呗。你不是说多结几次婚女人总是分的家产就越多嘛,我这不是在帮你攒银子颐养天年。”

    “……”某女傻掉,复归神,“哼,好啊,你敢戏弄我!”

    “啊——”

    杀猪。

    一位耳尖的守在慈仁宫外的侍卫问着同伙:“你听没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你梦魇了!太后宫里哪来的男人,有的也是半男不女的阴人。肯定是哪个太监惹了太后不快受了行。蠢相,这都不知道。”

    “太监?……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团团是康熙二十三年才怀上滴,现在是康熙十九年,因为第一部好多没交代,所以第二部会倒叙几年,静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