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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田丝葵呐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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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那厮真就关门出去了,邓蓉还以为救星来了,眨眨眼又从天堂掉回了地狱。

    被方阅执这么一搅和,田丝葵的火气已经灭了大半,松开了邓蓉的头发,嫌弃地把指间的短发掸落:“邓蓉,你给我等着,我还没消气呢。”转身离开,背影潇洒。

    邓蓉觉得分外屈辱,扑进经理人怀里嚎啕大哭。大门一开一合,将里头的哭闹隔绝。田丝葵抱着手,试图用俯瞰的眼神藐视他,奈何方阅执那身高,最后只能乖乖仰起头看他。

    “怎么受伤了?”方阅执几乎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红红的抓痕,眉头一蹙,牵起她的手往办公室走,田丝葵抽了一下,没能挣脱。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牵过手,不带一丝杂念,单纯自然交缠的手指,每个指节都能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方阅执。”她忽然脱口而出。那边回头,几分疑惑。完全就是下意识地喊出声,田丝葵也是有点不知所措,清了清嗓子,半天憋出一句:“你该理发了。”

    方阅执的头发略有些长,盖住眉毛,垂到耳框,不显邋遢,倒有几分慵懒的感觉。“这是最适合做新郎妆的发型,像我这种随时可能结婚的人,设计师建议我不要随便剪短。”方阅执咧嘴一笑,明明阳光灿烂的大白牙此刻也显得分外阴险。

    “是吗?准备和谁结?邓蓉吗?”田丝葵冷笑一声,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十分不快的模样。“椒椒,我想娶个女的做老婆。”方阅执一副你别胡说八道的模样。

    田丝葵微愕,难道邓蓉不是女的吗?方阅执又接着开口:“在我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三个女人,你妈,我妈和你。鉴于前两者都是已婚妇女,我能娶的只剩下你了。”

    田丝葵突然觉得浑身一冷,这厮就是这么牛逼,能把深情款款的情话像天气预报一样说的这么自然。

    “那你怎么没把邓蓉处理了?”田丝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口气有那么微末的不快,像是撒娇的酸味,都是源于心底的隔音。

    方阅执忽然弯腰,那种不把控尺度的近距离接触差点就撞上田丝葵的双唇了,可事实上已经蹭过,微凉而带着水果香气:“草莓味的。”他颇为确定地点头。

    田丝葵面皮一红,嘴上倔强,小手推开面前这个不正经的人:“干什么你!”“明明是草莓味的唇蜜,怎么有股醋味。”方阅执笑得颇为灿烂,心情极佳的模样。

    田丝葵一怔,刚刚她这算是吃味了吗?咬着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辩解。她再细微的表情都统统记在方阅执的脑子里,片刻才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

    两人的沉默一直保持到方阅执给她上药。“痛痛痛!你不能轻点吗?”就那么点儿小伤,也就田丝葵好意思大呼小叫。“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下次打架记得找帮手。”方阅执谆谆嘱咐。

    “找你吗?”田丝葵撇嘴。“可以。”方阅执爽快地点头,并谨慎补充,“我不打女人,可我不当她是女人。”

    谁说最毒妇人心来着,瞧瞧方阅执这毒辣劲儿。田丝葵面上很是不屑,可心里用过一阵莫名的欣喜。

    “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她。”田丝葵觉得自己从前不是这么不依不饶的人,但是今天不听到邓蓉的处理结果,她估摸着要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椒椒,你说一个人是从1米高摔下来疼,还是10米高摔下来疼?”方阅执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

    “当然是10米。”田丝葵不假思索。“所以要让一个人疼到长记性,就要把她捧得足够高。”方阅执一笑,“邓蓉先前生病,大约休息了半年,娱乐圈新人换旧人速度太快,如果广告不上,不先给邓蓉足够的曝光率,到时候谁又会去关注她的丑闻。”

    田丝葵打了个颤,她说什么来着,方阅执就是比毒妇还恶上三分。方阅执明显从她眼里看到了几分惧意,抿着嘴笑揉了一下她的头心:“放心吧椒椒,我怎么舍得捉弄你。”

    田丝葵抿着嘴角心里嚎啕:你他妈最喜欢捉弄的难道不就是我吗?

    方阅执忽然从手里变出几张邓蓉的照片,是他趁刚刚的空荡从地上拣的,递给田丝葵:“这几张不错,拿回去交差吧。”田丝葵眉头一皱,明显是不高兴了,方阅执笑起来,“就这几张最难看。”

    田丝葵几乎是一蹦一跳出了阅临,一扫来时的阴郁,此刻愉悦得要飘起来。路过书城,立刻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算是熟悉的身影。

    “谢阿姨!”田丝葵大叫一声,飞快地跑过去,谢女士似乎也瞧见了田丝葵,不但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田丝葵到底是年轻,一口气拦住了谢女士的去路,大口喘着气:“谢阿姨,真巧啊,您买书呢?”说着瞥一眼谢女士往身后藏的基本大册子,令她意外的是那些都是画册,心口猛地一跳,“您这是给谁买的?”

    “关你什么事?”谢女士不悦地皱了眉头,“赶紧让开,不要挡我的路。”“是不是给长斐买的?”田丝葵坚持地问。

    “田丝葵,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我儿子的名字,他已经死了,求求你放过他。”听上去的恳求的话语,可谢女士说得咄咄逼人。

    仿佛一记重拳打在她脑门上,让她那残存的可笑幻想碎得稀巴烂,深呼吸让自己清醒:“我帮您拿吧。”说着要去接谢女士手里厚重的画册,谢女士躲避,两人一拉一扯,画册掉在了地上,扉页沾染到了水渍。

    “对…对不起。”田丝葵有些失措,连忙蹲下身把画册一本一本捡起来,忽然瞧见又有水珠砸在封面上,一抬头才发现是她眼眶里落下的泪滴。

    谢女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画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以为装可怜有用吗?田丝葵你这个扫把星,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话语未落人已经扬长离开。

    半晌,田丝葵依旧是蹲在地上,脸埋进双膝之间,啜泣得肩膀都在颤抖。不知保持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声响:“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你。”那种无可奈何的怜惜,这世上大概只有方阅执能准确地表达。

    他伸手将田丝葵揽进怀里,这一刻的田丝葵脆弱地跌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腰肢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慢慢浸润这他衬衣的胸口,明明是最绵软的温度,却好像带着腐蚀,灼烧着他的心,让他难受得连呼吸都不敢。

    当方阅执快要无法保持这个半蹲的帅气动作时,田丝葵终于哭停了,一面揩眼泪,一面打着嗝,有点滑稽。

    “停不下来了,怎么办?”田丝葵红彤彤的一双眼,求助地望向方阅执。方阅执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田丝葵这种废柴的身体,早就把腿压麻了,小手抓着方阅执的胳膊,那厮忽然推开她的手,眼看着自己要摔得四脚朝天了,她怪叫一声,被方阅执接住了。

    “你干嘛!”田丝葵惊魂未定。“惊吓是治疗打嗝最好的方法。”方阅执轻笑,田丝葵憋着嘴,气呼呼地看着他,片刻忽然又哭了起来,比刚刚更加洪亮,也更加失控,弄得方阅执手足无措。

    “椒…椒椒,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方阅执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忍受着来往行人男人欺负女人真不要脸的鄙夷目光。田丝葵哭得昏天黑地,没想到一个嗝没大上来,一口气没咽下去,晕菜了…

    方阅执有点无语,田丝葵是被她妈摔一跤早产出来的,所以从小身体就不怎么样。先前他还会抓着她爬山游泳,翻墙打架,可他缺席的那几年估摸早丢到哪儿都不知道了。

    这种单薄的身体怎么能经得起他的折腾呢?在脑内过了一遍儿童不宜的内容,方阅执决定必须要增强一下田丝葵的身体素质,全然忘了刚刚在贵宾室里把邓蓉打得满地找牙的英姿,小丫头再剽悍,到了他这儿依旧是水做的。

    方阅执打算直接把田丝葵送回家去,不料庄许半天等不到人回去,打电话过来催促。“田丝葵,你在哪儿?”庄许不悦地开门见山。

    “庄先生,我不怎么喜欢别的男人直呼田丝葵的名字,更不怎么喜欢别的男人总是给田丝葵打电话。”要不是田丝葵把庄许的名字存成黑脸庄,方阅执敢确定他现在还不至于是这么和气的态度。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给我的助理打电话有什么问题。”方阅执看了一眼手表,果然还没到五点。

    “不好意思,请庄先生等我40秒。”方阅执沉吟片刻要求道。庄许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着等了他40秒。

    方阅执再看了眼手表,微微一笑:“好了,庄先生,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再见。”说着利索地挂了电话。庄许那头半天才反应过来,愤愤地将手机丢在桌面上。

    侧头看一眼熟睡的田丝葵,大掌覆盖在田丝葵的额头上,方阅执叹了口气:“庄许那么蠢,把你放在他身边,总让人不怎么放心。”

    田丝葵忽然动了动,小手抓住他的,在脸侧蹭了蹭,睡得安然。方阅执轻笑,一扫面上的阴霾,这个习惯他养成的,小丫头从阑珊学步到小学前,一直跟着他睡。

    还记得刚开始以男女之别分床的时候,小丫头还又哭又闹。他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去哄骗。原本甜腻的回忆却被她嘴里喃喃的两个字敲打得粉碎:“长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