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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方阅执那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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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田丝葵根本没能好好休息,一贯体娇的她还没等宋乔情把面煮好,已经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田丝葵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原本脾气就大,差点把手机丢出去。看了一眼窗口,已然入夜,外头漆黑一片。

    烦躁地看了一眼来显,是个陌生号码,田丝葵在心里酝酿了一遍骂人的说辞,准备发泄一番,那头惊慌失措的声音竟然是任聪聪。

    “田丝葵,他们…他们拔了哥哥的管子!”任聪聪几乎是带了哭腔,声音也抖得厉害。“什…什么管子?”田丝葵懵了片刻,也紧张起来。

    “呼吸器和…和一些管子,我不知道!他们不给我们解释,我们不同意,他们就强行拔了。”她啜泣得厉害,“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哥哥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你,求求你,让方总不要这么做!”

    这一刻田丝葵彻底清洗,手机滑落在沙发上,任聪聪再说什么她显然已经听不清了。宋乔情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出来。

    “喂,田丝葵,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见田丝葵挣扎着起来,连忙询问,又瞥了一眼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手机屏幕,调侃道,“你未婚夫打来的?大半夜接你回家?啧啧啧…田丝葵,你知道刚刚你睡着的时候喊什么了吗?”

    田丝葵几乎是充耳不闻,拿着手机就开门走了,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宋乔情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空荡荡的客厅,就好像田丝葵从不曾来过。

    田丝葵一边朝外走,一遍急躁地拨打电话。午夜的温度有些低,田丝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裹紧身上的衣服,那头的电话连一声都没有响完就接通了,根本像是在等她的电话。

    “椒椒?”那种不确定的温柔,让田丝葵有些不适应,方阅执并不是这样的,他总是十分笃定的。

    “是你让他们拔了长斐的管子?”没有任何寒暄,田丝葵劈头盖脸便是质问,那头沉默了一瞬:“我在木宁,你过来吧,正好有你爱吃的芒果班戟。”再然后便是嘟嘟的忙音,显然是挂了。

    田丝葵咬牙,到底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木宁。到了地方才发现身上可怜兮兮的只有那么十来块钱,尴尬间忽然有人和她打招呼,熟稔的称呼显然是认识的

    “椒椒?”声音低磁,是方阅执真正的灵魂伴侣简颂临,手里大包小包,“来找阿阅啊?跟我走。”

    田丝葵就像是遇到了救星,连忙道:“给我一百。”简颂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新闻,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你和我借钱?一百块?”

    这话一出口,田丝葵的表情瞬间尴尬到了极点,从前钞票在她手里一直只有数量的概念,从来不考虑币值,现如今真是穷困到了极点。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土豪中的战斗机简颂临竟然…他掏出钱包,里头密密麻麻的卡片,唯独没有钞票:“你知道的,我有洁癖,钞票那种东西。”他竟然还好意思摊手。

    最终还是打电话给方阅执出来解围,司机拿到了几倍的酬劳,原本哪一点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唯恐对方反悔,滋溜一下开得飞快。

    “方阅执,你都不给椒椒零花钱的吗?”简颂临揶揄,“椒椒竟然连一百块都掏不出来,也太心酸了吧。”

    方阅执只笑了笑:“你也掏不出来。”简颂临轻嗤,早就习惯了他对田丝葵一贯毫无底线的保护。

    原本打算去牵田丝葵的手,被她抽离,小脸上的表情更是愤愤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一条命!”

    方阅执眼皮微垂,并没有说话,径自朝里头走,田丝葵屡次叫不住他,只得乖乖跟着他走。落在简颂临手里只想着情况太过熟悉,田丝葵一直都是这么跟着方阅执,从小到大,或许还可能从大到老。他们一直调侃这是雏鸟情节,方阅执也是欣然接受,唯独田丝葵屡屡反驳,又屡屡重演。

    木宁明面上是个高级俱乐部,其实酒吧歌房,设施也很齐全,只有你想不到的主意,没有你玩不了游戏。穿过一片嘈杂,进了方阅执一贯用的房间。

    偌大的包间里空空荡荡,放着低沉忧伤的大提琴演奏曲,这哪是玩儿的气氛,定睛才发现角落里昏暗的灯光下那一位蹲坐在沙发里的鬼魅,连帽衫遮去大半张脸,计算机的反光照在脸上能吓死人。这位数学天才必须要在这种奇葩的音乐里才能推演公式。

    茶几上倒着十来个酒瓶,沙发上俨然已经醉倒了一位,塞了隔音塞,又戴着耳麦外头还罩了头盔,看来最近神经衰弱症越发严重了。

    “椒椒,来吃东西。”方阅执躲下简颂临手里的点心后把人一脚踢开,笑眯眯地招呼田丝葵。

    田丝葵并没有听话地坐下来,只站在原地,与坐在沙发上的方阅执一比,竟然难得有了居高临下的错觉:“我没时间在这儿和你兄妹情深,谢长斐的管子是不是你让拔的?”

    此刻,方阅执依旧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拆开纸盒外的包裹,将芒果班戟递给她,田丝葵却没有接,两人就这样一个递这,一个纹丝不动僵持着。

    所有人都看着两人的拉锯,田丝葵一挥手打翻了盒子,稠腻的奶油粘在深色的地毯上,格外醒目。

    “是我让人拔的。”方阅执幽幽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凭什么那么做?!”他承认了,田丝葵又变得纠结。

    “因为他们没有保守秘密,就应该受到惩罚。”方阅执笑了笑,目光森冷,却是放空了视线,“这样他们才会长记性,才会知道狼心狗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田丝葵心口一紧,这样阴沉的方阅执不是她所熟悉的,有那么一瞬她心生惧意,可眨眼他落到田丝葵身上的时候,眼神又变得温柔:“椒椒,我妈很想你,跟我回家吧。”其实他想说的是我很想你,可到了嘴巴却生生成了旁人的思念。

    “我说了,不会再跟你回去。”田丝葵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刹那的心动,立刻压制住,“不要伤害谢长斐,不然…”

    方阅执脱口而出:“不然会怎么样?”他迫切地想知道谢长斐在她心里的分量。田丝葵嘴唇抿了抿,绷得笔直,最后还是放弃,转身摔门离开,娇俏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消失,无影无踪。

    “这他妈死了添堵,活着添乱。”见方阅执目光有些呆滞,简颂临忍不住啐了一口。“帮我送一下椒椒,这么晚了,她又身无分文。”

    “方阅执你受虐狂是不是?”简颂临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方阅执踢了踢他的腿:“快点,别跟丢了。”

    简颂临深深叹气,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旁观者清,可说到底只是旁观者。后脚跟着田丝葵出去。

    方阅执坐在沙发上,舀了一勺芒果班戟,甜腻的奶味蔓延在口腔,可是一点也尝不出甜味,满腔涩气。

    田丝葵原本凭着满腔怒气一股哪儿冲了出来,粗暴越过舞池的时候装了其中一位客人。那人似乎喝了点儿酒,一把抓住田丝葵的手腕色眯眯道:“哟,这是和哥哥投怀送抱呢?”说着对她动手动脚。

    田丝葵直接将对方过肩摔在了地上,那人仰躺着才看清田丝葵面上偌大的一块胎记,破口大骂:“你他妈敢对我动手,丑八怪!”

    正要跳起来想要打田丝葵,结果被后面追上的简颂临一脚踩在胸口,再次躺倒,捂着胸口,疼得蜷曲在一起。

    田丝葵瞥了简颂临一眼,也不理睬,径自往外头走,简颂临觉得好心没好报,也只能跟着,瞧见田丝葵伸手拦下一辆车,眼看着赶不上了,连忙大喊:“师父,她身上没钱!”

    车子停了不到三秒,与田丝葵擦身而过。“简颂临你缺不缺德?”田丝葵暴躁,“谁缺德啊,椒椒,要坐霸王车的是你,我这可是伸张正义。”

    田丝葵抿着嘴,郁闷得要命。“哥哥免费给你当司机。”简颂临招呼她上车,田丝葵摸了摸口袋,低头看了眼高跟鞋,然后默默坐进了简颂临的车。

    车里气氛沉默异常,简颂临打开音乐准备调节一下气氛。突然跑出来的红尘情歌吓了田丝葵一大跳,紧绷的面上一下子有了笑:“简颂临,平日里你标榜得高级趣味就是这种?的确很高级!”

    这一刻,简颂临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忙换了一首,结果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的歌词甜蜜地回荡在车间,田丝葵笑得彻底直不起腰了。

    简颂临急躁地拍掉了音乐,最近他爸带着他妈偷偷自驾游去了,这真的不是他的品位!当然田丝葵肯定是不会信的。

    田丝葵的目的地是中心医院,简颂临知道没法阻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糊弄方向感不怎么样的田丝葵,多绕了几条远路才终于到了地方。田丝葵只觉得费时有点久,怀疑的眼神盯着简颂临,那边是做坏事的老手,一脸的镇定自若:“没办法,一路单行,要绕。”

    方阅执说把人安全送达,简颂临却没有急着走,背着手跟在田丝葵身后,让她很不痛快:“你可以走了,跟着我干嘛?”

    “田丝葵,你真不愧是阿阅带大的,这过河拆桥学得真好。” 简颂临勾了勾嘴角,“哦,对对对,现在该说是夫妻相。”

    简颂临的笑和方阅执区别巨大,方阅执笑容善意,可是心思不良,简颂临是怎么笑都充满了恶意似的,虽然心思确实也不太正。

    田丝葵竟然耳根绯红,完全就是羞涩至极的表情,却硬是要狡辩:“你赶紧走,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简颂临摇头晃脑,贱兮兮道:“我偏不。”说着熟门熟路地上楼,显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倒是田丝葵还有些陌生,干脆跟着他。

    病房里任聪聪和庄许都在,医生护士塞了满满一个方面,不过其中就属邹琴嘴上扎眼,面上的表情也不怀好意。

    “田丝葵!”任聪聪见她一来,立刻扑过去求救,“你和他们说,哥哥的管子不要拔。”田丝葵一愣,床上的谢长斐果然已经拆光了机器辅助,干干净净地躺着,只是依旧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虫多不多...求指出~电脑电源线坏掉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悲催!明天继续日更~ps:足彩输的一塌糊涂...压谁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