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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关于爱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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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贝克走后,贝克夫人的性子似乎完全改变了。

    一下子就高贵贤淑起来。贝克夫人本来就是贵族出身。曾经也接受过正统教育。当她不再抽风,放弃玩戏剧女主的游戏的时候。她也就成了一位端庄美丽,又有点古板的淑女。

    贝克夫人熟练地给佐伊调养着身体。并且开始对佐伊进行了严格的淑女教育。同时很严肃地开展了如何做个优秀妻子的课程。

    曾经的贝克夫人,以花光老贝克的每一分钱为目标。现在的贝克夫人却开始给佐伊灌输,如何用最少的钱办最更多的事情。

    佐伊即便是泪流满面地看着她,她仍是会严厉地教导佐伊,作为好妻子好母亲应该如何理财。

    佐伊就算再厉害,偏偏拿固执又想当然的麻麻,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接下来这段时日,佐伊进入了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个黑暗时期。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贝克夫人的眼皮底下。她似乎被一本叫淑女守则的东西死死绑定。

    当佐伊第一次,很淑女地出现在老公面前时,死鱼眼老公几乎被吓到了。

    直到某天夜里,佐伊终于忍不住拉住老公的衣领,内牛满面地哭诉。

    “麻麻她变了,不再爱我了。非要让我当淑女。肿么办?到底该肿么办?淑女神马,大家闺秀神马,会当死人的!”

    佐伊作为一个孕妇,哭得那么伤心。老公终究没有忍心告诉她,他实际上更希望她做个淑女。再不然,只要能够学会人类的基本道德也是好的。

    最后,老公只能眯着死鱼眼,无奈地拍着佐伊的狗头,沉默地安慰着她。

    贝克夫人的淑女计划却仍在继续。佐伊无奈地跟在她的身边。

    一个月后,肚子越来越大的佐伊,终于在梦中被淑女教程吓醒。她梦见麻麻拿着稀奇古怪的厚重礼服,叫她换上和老公一起参加舞会。偏偏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她无论如何都套不上去。

    老公和麻麻就站在一边看着她不停的摆弄衣服。

    即便她都哭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安慰,或者上前帮忙的意思。

    只是冷漠地注视着她,催促着她。要她一定要学会。

    可是她偏偏就是学不会呀。

    作为人的那些东西,她早已丢掉了。不丢的话,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佐伊满脸都是眼泪,用力地摇醒老公。

    “老公你去跟麻麻说,叫她别训练我了好不好?麻麻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在这样下去,整天生活在焦躁与不安里,对孩子也是有影响的。万一生出怪胎,或者残疾的孩子,可肿么办?”佐伊瞪大了含着眼泪的双眼,以孩子为筹码,无声地向老公施加压力。

    喂喂,佐伊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真的可以么?

    最后,死鱼眼困得睁不开的老公,终于还是满头黑线的,答应了佐伊的要求。

    老公的脸都黑了。佐伊还是没有发现。就像个傻瓜一样,满脸幸福地把老公抱在怀里,就如同抱枕一样,然后很快就睡得像死猪一样。

    倒霉的老公却被这个万恶的孕妇,折腾得睡意全无。最后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个深井冰老婆。

    老公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佐伊那张稚嫩的脸。

    除了脸漂亮,会做菜,似乎没有任何优点,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胡闹的老婆。

    他当初是怎么会答应娶她的?

    那些疯疯癫癫可笑又让人郁闷的事情,他似乎已经遗忘了。

    看着这张平静又傻气的脸。似乎她在做多少可笑而又愚蠢的事也无所谓。

    他们还不是生活得很好。

    再过几个月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这不是很好么?

    和这样的一个奇行种的女人就这样一起过一辈子。不是也很好么?

    他的心突然变得绵软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张脸。

    突然有种很想要珍惜的心情,不断地在他的心里飘荡。一辈子似乎大概就这样过了吧。

    他会和她一起把孩子养大成人,然后看着他(她)结婚生子。

    他们会一起变老,然后携手走向死亡。

    这大概就是人生中的全部历程。

    有这样一个差劲的女人的陪伴,大概,也,不错吧?

    第二天,在佐伊的期盼下,似乎没睡醒的老公,终于找麻麻谈了一下。

    谈完后,麻麻瞪了佐伊一眼。然后在她求饶似的装可怜下,终于没在提淑女教育。

    之后,佐伊如同脱缰的小马,开始在胡闹的旁门左道上一路狂奔。她居然发现,和老公提出无礼的要求,老公都没有反对。于是,佐伊开始上演以前和麻麻一起看过经典爱情喜剧。

    就算提出逛菜市场的要求,老公也满头黑线的帮她推小车了。就算是要求晚上跑去看流星许愿,老公也背着黑暗的暴风骤雨,满脸“井”号的答应了下来。当然还有惯例似的,离家出走剧目,老公也老老实实地陪她玩了。

    直到某一天,贝克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把佐伊拉进了小黑屋里训斥。

    “喂,佐伊你蠢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要仗着老公的宠爱,就继续胡闹。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佐伊无措地看着麻麻,就像只迷茫的小鹿。似乎什么都没搞明白。她向来就是得一寸进一尺的。只要在老公的容忍范围内,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佐伊,你到底在怕什么?麻麻也好,粑粑也好,你老公也好,爱你的人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不要在任性地试图证明,他会爱你吧!你都这么糟糕,这么蠢了。他都肯娶你,像纵容一个小孩一样纵容你了。佐伊你到底还要证明什么?”

    麻麻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在佐伊的头顶。佐伊呆呆地站在那里,连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每次麻麻,粑粑,老公在疼爱她纵容她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原来自己血液也还是会流动的。原来自己的心脏还是在跳动的。原来她也是会被喜欢的,纵容的,疼爱着的。

    那么……

    ——可以保证一直不会把我扔掉么?

    ——哪怕我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佐伊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胡闹,捣乱,瞎折腾了。

    老公很无奈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就算长不大也不要紧。可以慢慢来。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你的智商了。”老公用死鱼眼看着她。

    “可是,我根本记不住你的名字,也记不住粑粑和麻麻的。”佐伊睁大了血红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就像迷路的孩子。她就这样坦然地告诉了他,她的第一个秘密。

    “只要记住我是老公,粑粑是粑粑,麻麻是麻麻就好了。”老公无奈地撇了撇嘴。

    尼玛,就这智商还自吹超过人类上限。拜托你了,别给我补脑了,好好给自己补补吧。

    佐伊轻轻地抱住老公的肩膀,终于开始说出第二个秘密。

    “我亲生的母亲和父亲,在我不到五岁的时候,把我扔掉了。所以我就把他们都遗忘了。我记不住名字,记不住脸,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被抛弃。我只记得那一天,他们对我说,对不起,你不是我们期待的孩子。我不会恨他们,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死掉。他们从丢弃我的那天开始,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死不死都无所谓。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一样,大家都弱的要死。反正我很强,一定会活到最后。”佐伊趴在老公的耳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语。

    “麻麻说,你们都会爱我。那么你爱么?”佐伊用血红的眼睛看着老公的死鱼眼。

    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安静到了极点,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

    “爱吧。至少你是我这一生唯一会接受的女人!”老公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终于说出了这个蛋疼的答案。

    佐伊因为这个答案笑了。用力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像是抱着心爱的娃娃一样,搂着他。

    “那么……你喜欢金发蓝眼的女孩子么?”佐伊却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尼玛偏偏金发蓝眼,就让老公直接想到了阿尔瓦那货。

    佐伊到底在想什么?不会是老公有小三的剧目吧?尼玛,就算真有小三,也不可能是那种货呀?那货比佐伊更没下限,更不靠谱好不好?

    老公无语地看见深井冰老婆,今天这幕剧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呀?喂,你都不会累,不会烦么?

    面对快生了的大肚子老婆。作为男人他感觉真的好累。

    “不会,我这一辈子大概只喜欢你吧。”老公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让自己蛋疼的对白。

    尼玛貌似女人都喜欢听这些。

    他明明是狂霸拽的死硬派,不知不觉居然变得这么悲催了。连这种小白脸才会说出来讨好女人的话,他居然都说了。

    喂喂,节操君你跑到哪里去了。

    节操君正如数千只草泥马在大草原上四散狂奔。

    即便都这样了,可是却还没有完。

    “那么如果我是个怪物呢?”佐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继续问了下一个真实又残酷的问题。

    老公却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

    “拜托,你本来就是怪物。我不是已经娶你了么?”老公翻着死鱼眼,冷冷地看着佐伊。正式宣告,今天的剧目到此结束。如果再演下去,他就对她不客气了。

    “老公!”佐伊却满脸感动地看着他,想再来个献吻神马的,增加剧情爆点,却被老公冷冷地拦截下来。

    “我去给你拿饭后水果。对了我今天会去买个猪头回来,你需要好好补补了。”老公皱着眉头狠狠地说道。

    “那你要陪我一起吃!”佐伊满脸兴奋地举起猪爪。

    老公只是满头“井”字地看着她。

    受不鸟了,等她生了。他绝对要离家出走。孩子神马的就交给,已经变成正常人的贝克夫人吧!

    (男神,你就这样被佐伊这个死禽兽,揉歪了。)